工程师的本质

11 Aug 2017

（题图来自 Vox）

1. Google’s Ideological Echo Chamber

近日，Google 员工 James Damore 在公司内网发布了一份长达 10 页的宣言，题为《谷歌的意识形态回音室》（Google’s Ideological Echo Chamber），在 Google 内部引起轩然大波，事件最早由 Motherboard 爆出，Gizmodo 随后放出了完整的文档。

Damore 的核心观点是：女性程序员偏少，不是因为她们受到了偏见和歧视，而是基于生理因素的先天差异。他进而批评 Google 的性别多元化（Diversity¹）政策，为女性或少数族裔提供的教育培训过多了。并认为公司没有直面这一问题，一些想法太神圣以至于不能开诚布公地讨论，从而造成了一种意识形态的回音室。

随后，Damore 被 Google 开除，而他本人已向美国劳工关系委员会投诉，选择与 Google 对簿公堂。

2. Note to employees from CEO Sundar Pichai

刚刚进入休假的 Google CEO Sundar Pichai 选择了立即结束休假，回归应急。

他向全体员工发布了一封内部信，一方面维护员工表达意见的权力，如对培训、意识形态的讨论等；但另一方面，也为开除该员工辩护，表示他的一些性别观点超出了公司的准则和底线，如提出部分同时在生理上不适合目前的工作是不合适的，Google 的工作准则里期望「每位 Google 员工尽其所能创造一个没有骚扰、恐吓、偏见和非法歧视的工作文化。」

他表示，Google 内部正在经历一段艰难的时期。

3. So, about this Googler’s manifesto

这两天，在所有关于这次事件的各方讨论中，最令我豁然开朗²的是 Google 前员工 Yonatan Zunger 的「So, about this Googler’s manifesto」，他觉得 Damore 犯了三大错误：

1. 作者并不理解性别（gender）；
2. 作者并不了解工程（engineering）；
3. 作者并不理解他这么写会对他人和自己产生什么后果。

其中，Zunger 着墨最多的是第二点，并指出了工程师的本质。

Damore 所理解的工程，是可以独坐在电脑前进行 Coding。但 「工程并不是构造程序的艺术，而是解决问题的艺术，」Zunger 写道，「本质上，工程完全是合作、协作和共情。既是你和同事之间，也是你和客户之间。孤立的工作只发生在最初级的阶段，而即使这样一般来说很可能是你的主管已经花了很多精力来搭建起团队的人际架构，让你可以专注于代码。」

也许，黑客文化和开源运动助长了程序员界一种单枪匹马可以改变世界的认知，但每个和客户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客户需要的不是软件而是解决方案，和客户接触的那一刻起往往才是真正工作的开始。真正的专家无一例外地以顾客为第一位³，真正的工程也无一例外地以了解和实现客户需求为第一位。

「宣言」中对「女性特质」的描述，其实才是工程成功的关键。一位中级程序员已经基本上可以说对技术实现了完全的掌握，但真正困难的部分是「了解需要写什么程序，制定清晰的计划并让大家达成共识，以合力实现目标。」

百度内部强调「工程师文化」，更多强调「技术本身」；而 Robin 的「用户至上」其实更需要的是细腻、精准和直觉化的交互；Qi 的 「Engineering Leadership」（重点是开源和平台化）其实更需要的是沟通、协调和合作的能力。

别误解了所谓的「女性特质」，它们其实才是让你成为更好的工程师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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